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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习书法,我的个人经验

2015-11-23 00:11:34 作者:网络

 研习书法多年,与砚相伴日久。作为文房四宝之一的砚,与每一位习书者都有着千丝万缕的深情,承载了书者太多的寄托和希望。所以,对于砚,总觉得以“台”称之太小,以“池”称之尚嫌不足,唯以“海”称之方觉相称。故此,且把习书中的所思、所想,称之为“砚海断想”吧。

一、临 帖
临帖是习书者的不二法门。
临帖讲究取法问题,临帖的过程,就是学习别人和改正自己的过程,就是努力使自己“像”别人的过程,就是用自己手中的笔墨“复制”他人的过程。虽不能达到别人的水平,但总会逐渐接近。所以,古人讲究“取法高古”,《易经》中有“取法乎上,仅得其中;取法乎中,仅得其下”之说,用之于临帖,最为合适不过。唯有如此,方能步入书法殿堂,进而登堂入室,以致臻于圣境。
此为雅。
若一味追求时尚,以当今书坛风云人物或所谓的“名人”书法为范本,一味求变,一味求怪,追求展厅效果,渴望“速成”,抄近路,走小道,则只能是哗众取宠,纵然取得了一时名声,终究还是徒劳,浪费大好时光。于书法而言,无非是浪费纸墨。
此为俗。
都说字如其人,似乎学识渊博的人,字一定写得飘逸潇洒,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,字会写得激情飞扬一样,但现实往往并非如此。近代著名书法家沈尹默年轻的时候,字就写得不怎么样,有次他写了诗拿给陈独秀看,陈独秀说:“你的诗是不错的,字则其俗在骨。”诗文既然不俗,则说明人也不俗,怎么字就俗了呢?想来这字和人品应该没啥关系。
由于受到陈独秀的奚落,沈尹默发奋苦练书法,终于成就书法大家。沈尹默年老的时候正赶上文革,红卫兵命他写大字报检讨“罪行”,结果认罪书刚一贴出去,浆糊还没干,就被人揭去了收藏。既如此,那当初陈独秀的“其俗在骨”又该作何解释呢?
选帖也讲究个人喜好,心里不喜欢某个人的书法,肯定不会去下功夫去学。而喜不喜欢某个人的书法,除了个人的审美观点之外,还有个人品问题。
书法史上的“宋四家”,只说是“苏黄米蔡”,至于“蔡”究竟为何人,却并无具体所指,世人也习惯性地认为“宋四家”指苏轼、黄庭坚、米芾和蔡襄。然而,“宋四家”中,蔡襄最为年长,书法成就也堪称“本朝第一”、“独步当世”(苏轼语),怎么可能名列最后呢?唯一的解释是,“苏黄米蔡”中的“蔡”原指蔡京,因世人厌其人品,遂厌其字,故以蔡襄代之。
除蔡京外,历史上的奸臣秦桧、严蒿,其书法也是可圈可点的,然而,在书法史上,他们的地位几乎被人所遗忘。这就牵涉出书法者的人品问题。
所以,临帖其实也是临“人”。
二、创 作
习书到一定阶段,一般都会进行书法创作,或自我欣赏,或馈赠亲友,或参加比赛,不一而足。既然是创作,必定会倾心投入,以展示自己最高的水平、最好的一面。
书法创作是一个人技法、情感、个性的综合,是书法家思想、意趣、学养的漳显。一个人格鄙俗、精神境界平庸而又了无思想的人,断不能进行书法创作。
创作一幅书法作品,看似信手拈来,游刃有余,其实,这需要多年的积累和沉淀。“山积而高,泽积而长”,阅历的厚薄、涵养的高低、功底的深浅,以及对书写技法的掌握和理解等要素,都将决定作品的价值和地位。“阅书百纸尽,落笔四座惊”即是如此。
然而,创作却是一件极其劳心伤神的事。
首先,要确定书写内容,古今诗词、哲言警句、美文名篇等,都是不错的内容选择。但有时还要根据比赛、馈赠需要,自己去撰写内容,此劳神之一也。
内容确定了,就要谋篇布局,去确定何种书体,如何处理字体大小、墨色浓淡、用笔枯润、行距布白,以及具体到每个字的点画处理、字形宽窄、相向相背、穿插揖让……此劳神之二。
用笔肯定得讲究,毛笔的种类很多,选择的余地也很大。根据自己书写的内容、尺幅大小,来确定是斗笔、大楷笔、小楷笔;根据自己的书写风格,确定狼毫、羊毫,还是兼毫;根据字的大小,选择长峰、中锋,还是劲松、抓笔……此劳神之三。
书写用纸也要考虑吧,拿常用的宣纸来说,是用三尺、四尺,还是六尺、八尺的?是用生宣,还是熟宣、半熟宣?是用白宣,还是色宣、洒金宣?是带格子的,还是自己动手折格……此劳神之四。
墨也有讲究,磨墨似乎不合时宜,取现成的墨汁极为方便,但倒出的墨汁一般无法直接使用,太浓、太燥,须兑水稀释,以利行笔。然而,兑水也很有学问,兑太多,墨色淡,入纸后扩散快,不利于笔墨的把握;兑得少了,则笔涩磨干,还要频繁蘸墨……此劳神之五。
各项都准备好了,还要洗了手,静坐一会,去除紧张和浮躁,保持平和静谧的心态,防止出现手颤笔抖而造成的败笔,保持书写过程的流畅和一气呵成……此劳神之六。
……
创作,总脱不了临帖的影子,似乎每一笔都有出处,但又不全是别人的,总会或多或少地掺入自己的理解。对于“临”与“创”的理解,清朝包世臣的《艺舟双楫》里有一个著名的典故。翁方纲和刘墉都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,而翁方纲的女婿戈仙舟是刘墉的学生。一次,翁方纲当着女婿的面挖苦刘墉的字说:“问汝师哪一笔是古人?”女婿就转问老师,刘墉答道:“我自成我书耳。问汝翁哪一笔是自己?”
一个刻意继承,一个立足创新,孰高孰低似乎不好定论。然而,历史总会给出客观的评价,刘墉书法略高于翁方纲,早被大家公认。
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,于书法创作而言,亦然。
三、顿 悟
纵观历代书家,但凡在书体上有创新者,大都经历顿悟后,书艺方得以突飞猛进。张旭见担夫与公主争道,悟出书法中的主次挪让关系,观公孙大娘舞剑,想到挥毫时的力度和神韵;怀素观夏云多奇峰,辄尝师之,其书痛快处遂如飞鸟入林、惊蛇如草;颜真卿观“锥画沙,印印泥,折钗股,屋漏痕”而知用笔之法……
相传,“扬州八怪”之一的郑板桥,练字很勤,经常用手指随处比划。一日夜里,他在床上书空,不觉画到妻子背上,妻子被他画醒,有些不悦道:“你有你的体,我有我的体,老在别人体上画什么?”板桥听了,恍然大悟,于是抛开前人书体,独创出乱石铺街的“板桥体”。
启功论书绝句有“用笔何如结字难,纵横聚散最相关。一丛证得黄金律,顿觉全牛骨隙宽。”这是他在多年实践的基础上,将流行的九宫格、米字格衍化为黄金格后,字的重心置于黄金分割点上,使字的美感更加突显,顿悟后的内心写照。
普通人习书,似乎很难有顿悟经历,这和我们的基础和思考有关。其实,诸艺皆通,看似不相关联的两种事物,在艺术家的眼里,每每有触类旁通的奇效。所以,两蛇相斗、石塑挂藤、桐荫滴露、武士挥拳、风行水上,以及浪卷云舒、高山坠石等,都可以激发书家的灵感,提升顿悟能力。
所以,顿悟,是厚积后的喷发,是阴霾散尽后的豁然开朗,是艺术上的大突破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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